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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长征在彭阳长征故事

2020-06-21 从头越 网络 浏览1218

1、彭德怀司令过孟塬

1935年10月中旬,红军长征经过彭阳县孟塬乡玉塬村。晚间宿营在上洼庄的魏文廷家的院子里。晚饭过后,一个首长拿着豹皮褥子在窑门口打抖着,正在院里干活的魏文廷看见后,便问一个战士,抖豹皮褥子的是谁,那战士犹豫片刻说是彭司令(彭德怀同志当时是红军在哈达铺整编后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司令员)。过一会儿,通信员把魏文廷叫去了,彭司令跟他坐在炕头上拉起话来,彭司令员先问了地方上土地情况,又问了群众生活、粮食价格、妇女婚姻状况,还了解了群众的思想……问这问那拉了很长时间的话。彭司令员了解到魏文廷有病,还让随军医生给他看了病,红军第二天早上离开时,彭司令拉住魏文廷的手塞给两块钱,让他看病抓药,魏文廷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访问魏文廷时,他老人家心情很激动,当说到和彭司令坐在一起时,眼眶湿润了,说:“现在我老了,当想起彭司令和我坐在一起时,我觉得这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他年龄和我差不多,他那平易近人,关心群众,深入群众的作风,时常出现在我的眼前。50多年来,我把彭司令的好作风经常讲给儿孙们,讲给亲戚朋友们和群众。而今,我希望把彭司令这种好作风继续下去。"(彭阳文史资料选编

2、连皮带泥的土豆也开胃

翻越六盘山刚刚取得青石嘴胜利后,红军战士听说下一个目的地是北洋城,十分兴奋,想看看北洋城的庐山真面目,结果却大失所望。原来是把白阳城(今宁夏彭阳县城)误听为北洋城。由于该城只有20多户人家,加之敌人飞机又来轰炸,红军只得继续前进。

这一天部队行军至午夜才宿营休息,由于夜深人静找不到人家和水,走了一天半晚路的红军战士别说吃饭,就连冷水也没有喝上。天亮后红军知道此地名叫杨家园子,有十几户人家,村民虽没有多余的粮食,但他们合凑了几十担土豆卖与红军。因缺水原因只好把土豆连皮带泥的蒸。也许是太饿的缘故,土豆吃起来也满开胃的。毛泽东主席这时也同大家一样,吃着连皮带泥的土豆。毛主席一边吃,一边微笑着对战士们说:“同志们!吃不饱不要紧,总供给部已到前面办粮了,今天到孟家园再吃中饭。”战士们见首长们和大家同甘共苦,虽然吃的满嘴含土,但毫无怨言。

下午一时,红军陕甘支队各纵队陆续到达孟塬乡。红军在该地没收了一家出租土地和放高利贷剥削工农之地主,没收了一百多只羊,五六十只鸡,八九担面粉,另外还有一担大米,几十担小米。司令部下令休息一点半钟,以便各部队煮中饭。为得赶快把中饭弄好,所以请了附近老百姓来帮助杀羊子,各连队都分得二三十斤羊肉和一两个鸡子。中饭每个连队都吃羊肉小米饭,面粉则分给了那些完全没有了干粮的战士做馍馍作干粮。这顿午饭战士们都吃了一个痛快,以偿早晨吃那连泥带皮的马铃薯的缺陷。

这一天吃的两顿饭相差太大,真有天壤之别的感觉。这顿羊肉加小米饭,是红军进入宁夏几天来吃得最好的一顿饭。午饭过后,红军又继续前进,出宁夏彭阳进入甘肃镇原县。(来源:自治区档案馆编《宁夏漫记——档案里的故事》)

3、三“虎”救一“红”

“你们是宁夏人,彭阳县的?”

2018年12月8日,在西安市一居民小区内,虎俊隆、虎志武和郭虎宗3位老人相拥而泣。一段尘封80多年的长征故事再次被提起。对于虎俊隆而言,他苦苦追寻3年之久的谜有了答案,而郭虎宗也更加了解父亲郭文海的长征生涯,并与失联30多年的叔叔虎志武再次团聚。

2015年,虎俊隆翻修位于宁夏彭阳县孟塬乡草滩村的自家老宅——古庄院时,从一间窑洞的马槽里挖出来手榴弹和手雷。这是红军战士郭文海和战友为自己准备的“光荣弹”。

1935年4月,红军长征经过郭文海的家乡——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年仅14岁的郭文海主动参军,成为中央红军第三军团一名战士,并跟随部队长征。

在同年9月的腊子口战役中,郭文海被炸弹炸伤左腿,同时受伤的还有和他一起参军的陈姓老乡以及一位福建籍战士。郭文海咬牙继续北上,翻越六盘山,越过青石嘴,抵达彭阳。

同年10月9日,由于伤口感染,加上劳累、饥饿,郭文海和两名战友的体力严重透支,不得不脱离大部队,留宿在孟塬乡草滩村一间古窑洞(今古庄院)内。

次日清晨,郭文海3人将随身携带的、准备在危急关头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榴弹、手雷就地掩埋在所住窑洞的牲口槽内,以减轻负重。可没走多远,他们就因伤势过重,晕倒在附近的草地上,刚好被一早去地里给牲口割草的虎林周、虎儒林兄弟俩发现。

“虽然当时不知所遇何人,但从3人扎着绑腿、衣着破烂且身负重伤(的情况)来判断,他们应该是掉队的红军伤病员。”虎林周的侄子虎志武介绍说,虎林周当即让虎儒林赶回家中叫来三弟虎仓周,将受伤的红军战士搀回家中。

缺医少药,虎家兄弟便用民间土方子进行治疗。经过一夜休养,3名伤员精神状态略有好转,决定继续追随大部队。虎林周三兄弟极力挽留,也只留下伤势最为严重的郭文海。

为了照顾这个小红军,虎林周的母亲亲手缝制了一身衣服和一双布鞋,虎林周更是隔三岔五到山上挖草药为其敷伤治腿。

“此外,为了掩护他的红军身份,我大伯逢人就说,郭文海是他要来的儿子,并为他取名‘虎路生’,意为在长征路上遇难逢生。”虎志武说。

在此后养病的一年多时间里,郭文海与虎林周以父子相称,种田耕地,打短工,拉长工,尽着为人子的本分。

但在心里,这名红军战士始终割舍不下部队。1936年底,经过再三考虑,郭文海决定继续战斗,并在地下党组织的联络和安排下,进入驻守在三岔的陇东独立师。

此后,郭文海辗转多地,却从没有忘记彭阳孟塬虎家的救命之恩,也一直心怀感恩,努力报答这份至深的跨血缘亲情。

“听大伯讲,1939年,义兄郭文海曾专程回到草滩村,给了他们不少钱和衣服。1952年,又再次找到他们,并长期保持书信往来,寄钱寄物。”虎志武回忆道。

郭文海次子郭虎宗对这特殊情谊并不陌生。他说,自己原名郭平安,但为了让后辈儿孙不忘恩情,延续关系,就被改名“郭虎宗”,意为郭、虎两家世代交好、永志不忘。

上世纪50年代,虎林周、虎仓周等人还3次前往西安,与郭文海一家相聚。而在1984年,郭文海也带着郭虎宗来孟塬草滩拜谢虎氏恩人。后来,由于老一辈年事渐高,郭、虎两家慢慢没了往来。

如今,郭、虎两家又重新建立联系。了解这段历史的虎俊隆更是专门在古庄院开辟了一孔窑洞,为郭文海和虎家设立展厅。3枚锈迹斑驳的“光荣弹”,就静静地躺在陈列柜里,向世人诉说着这段见证鱼水情深的红色记忆。(来源: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 见习记者 王豪 记者 李剑平 任明超 母建鑫)